我若有所思道:“故而我說的沒錯,圣上嬌縱她,任由她胡作非為,是在等她自掘墳墓,惹夠眾怒后遭群起而攻之。”
如此一來,水到渠成。沒有人卸磨殺驢,只有罪有應得。
蕭瑾疏捏了捏眉心。
“林昭儀無辜,故而我將她送出宮好生安頓。趙雪初無辜,故而給了她嬪位,命人善待于她。”
他在向我解釋這些所作所為。
無論他的制衡還是雪恨,有殃及無辜,他也盡力去彌補。
這也是這么久以來,他第一回提到失去的孩子。
我不知還能說什么,鬼使神差的問:“她害過幾個?”
蕭瑾疏皺眉看向我。
“只有過一個,她還能害幾個?那事之后,她便到處送盆栽。”
所以當初蘇氏告訴我,接二連三小產,是嚇唬我呢,她篤定我不會去深究,不會再去打聽?
蕭瑾疏神色黯了良久,再對我道:“沒有人軟禁趙雪初,我同她明白說過,這都是暫時的,她到底按耐不住,亦或是仍然心存妄念,竟敢擅自來打擾你,說的話也是半真半假。”
趙雪初既然不在水深火熱之中,我便沒必要去惦記著為她多費口舌。
至于她是不是心存妄念,由她去吧,我心里有個數便是。
我們隔著放果子的小圓幾并排而坐,一時間,我不知再點說什么。
殿中陷入冷寂,空曠的宮殿靜得發涼。
蕭瑾疏道:“明日是我生辰。”
這個事我早就知道,今早他也提過,眼下再提,是要做什么呢?
我想了想,說:“生辰安康。”
他有片刻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