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溯兒奔走兩年,我為的什么,不只是把暴君從楚王位置上拉下來,不僅是天下太平。
我心中那股怨氣,我背后的百余條性命,總歸要有個結果。
本以為,私自虐殺楚王一事,會有朝臣批判一番,叫我給出個交代。
但回京之后,我才知,蕭瑾疏向朝臣們宣布,是他允許秦元澤將楚王就地虐殺。
我心知肚明,蕭瑾疏只是為避免有人非議生事端,才有此話。
但眼下,蕭瑾疏舊事重提,是為追責,還是其他?
無論如何,總該先認個錯。
“圣上恕罪,”我誠懇的說,“是我太過擅作主張,我早該向圣上負荊請罪的。”
反正已經報了仇,痛快了,接下來無論他怎么治罪我,罰我,我都認領。
蕭瑾疏懶洋洋道:“負荊請罪,是赤著上身背荊條跪人大門外。荊條就不必了,也不必去大門外,你就做那一步吧。”
寢殿里分明放了好幾個納涼的冰鑒,我卻仿佛身在火爐中,臉頓時熱的滾燙。
負荊請罪的三個條件,兩個不必,剩下的那一步不就是
我真是有病,漿糊進了腦袋。
那么多話能說,我偏偏要說負荊請罪,挖個大坑給自己跳。
內心掙扎了一陣后,我從蕭瑾疏身下一點點挪出來,手掌撐著床褥坐起身,轉換成跪著的姿勢。
然后手伸到自己胸前,去解開襟口的系帶。
軟煙羅的寢衣順著我肩膀滑下來,露出里頭的肚兜。
我并不知道,今日她們給我穿上的肚兜繡的是什么式樣,只知顏色很淡,近乎肉色。
蕭瑾疏沒有喊停,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
我深吸了口氣,手伸到背后,勾住肚兜的系帶一扯,那系帶便散落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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