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養他的,是無數人的血和肉。
我一刀扎在他肩頭。
他痛呼出聲,面色頓時變得猙獰痛苦。
“寡人是楚王!你須向昭國皇帝稟報之后再妥善安頓我,豈能對寡人動用私刑!”
他的確能有這個底氣。
按理,必須回稟過皇帝,由蕭瑾疏下令,謹遵圣旨來處置他的命。而我出羞辱可以,卻不能擅自傷他。
我只當他在放屁。
又一刀扎在他另一邊肩頭。
“亡國仁君值得善待,如此可安撫民心,但你是什么東西,”我冷冰冰的道,“人人得而誅之,我殺了你,反而能寬慰百姓!”
這畜生并不服氣。
“賤婦!我手里有昭國皇帝想要的東西,你擅自殺我,昭國皇帝不會輕饒了你!”
等秦元澤進來阻攔的時候,我已經扎了楚王五六刀。
刀刀不在斃命之處,我偏偏扎在他胳膊上,手上,甚至臉上,就是不扎在他心口。
他的血濺到我身上,將我衣袍染出大片的血色之花。
秦元澤握住我手腕。
“阿月,你冷靜。”
“冷靜不了,”我平靜的說,“南書氏一百八十六條人命,我扎他一百八十六刀,過分嗎?”
一條人命,他只挨一刀而已。
秦元澤看了我良久,最后緩緩松開我手腕。
“不過分。”
到此時,楚王才意識到不妙,秦元澤這一放縱,意味著任由我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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