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握住他溫熱的手掌。
身邊的男人遲遲沒動,手掌就這么一動不動的任由我握著。
我說:“握過了。”
其實在我的記憶里,好像是握過很多回的,尤其是當著蕭律的面,他愉悅時候,會喜歡撓一下我的掌心。
甚至第一次在王府中見到尚是太子的他,他伸手扶我,為此蕭律雷霆大怒。
不過都是他主動來握我。
我主動去牽他,的確是前所未有。
若他很介懷這件事,那我可以盡力去撫平,畢竟也是件小事。
良久后,那只被我握著的手才有了反應,回握住我。
他啞聲問:“生溯兒那天,順利嗎?”
我點點頭。
“還算順利吧。”
那一日,至今歷歷在目。
疼了五個時辰,斷斷續續的疼。
好像有一張鐵絲網,緊緊勒著我的肚子,越勒越緊,穿腸肚爛的痛,比小產要痛上許多。
為了不讓外頭人察覺到異樣,我死咬著帕子沒出聲,哪怕到生出來,我強忍著沒有叫喚一聲。
疼得頭暈眼花的時候,我心想著,肚子里的最好別是個姑娘。
若不是姑娘,便不必受這份苦頭。
但若是姑娘,我想,我怎么舍得她出嫁,怎么舍得她遭這罪啊
蓮心背著我掉了許多回眼淚,擦干了再倚在我身邊陪著我,輕聲細語的寬慰我。
孩子啼哭的那一刻,我淚流滿面。
他的哭聲起初不是特別洪亮,有些像小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