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朕沒有動秦元澤,是因他手中的兵權,”蕭瑾疏頓了頓,道,“你怕自己在他身邊,反而成了他的牽累,叫他若有兩難的一日,無從抉擇。”
“”
”或者說,你留在朕的身邊,索要皇后之位,不只是為了溯兒。”
我額間不知不覺中滲出密密麻麻的涼汗。
他既然這樣想,又為何待我如此?
我狀似平靜的說:“從前以為圣上能洞悉人心,眼下看來,圣上也是會有錯看的時候。”
蕭瑾疏壓根不聽我說了什么。
“朕能夠明白,你心里何以有他。”
“”
“你想離開蕭律,經受不少磋磨才如愿。東宮時候你與朕提過,想要個五百兩銀子,遠離京城,朕沒有理會。”
“”
“但他帶你去漁村,那半年里,你不是誰的奴,不為任何人而活,只有閑暇安穩的日子,平凡熱鬧的鄰里。”
“”
“哪怕夫妻之名是假的,但他給了你平凡夫婦的幻想,是你那段日子里的錦上添花。”
我忙著解釋:“隔壁大嬸送的一個蛋,雨天有人送把傘,都是錦上添花,沒有哪朵花特別一些。”
蕭瑾疏大掌捂住額頭。
他的聲音顯得很乏力,有些痛苦。
“關外危難時候他出自本能的以命相護,占領每座城池的喜悅,他都在你身邊。”
“”
“你看他烈馬紅纓肝膽赤心,看他戰無不勝所向披靡,又看他疼溯兒視如己出,壯士割腕的待你,哪個女子能不動心。”
難為他,夸了秦元澤這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