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關于魚鰾的用處和用法。
須臾之間,我從驚愕到面紅耳赤。
從前吃了那么多回避子藥,卻到今日才知道,世上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不過可想而知,哪怕這東西放在蕭律面前,他也不會用的,他舍不得自己受半點委屈,到頭來吃藥的還是我。
蓮心還說:“圣上還命人收拾偏殿,估計是怕吵到溯兒,到時候哄睡了溯兒,姑娘得去偏殿伺候。”
“偏殿不是日日在打掃?”
那里本就一應俱全,有何可收拾的。
“不曉得,”蓮心說,“往里頭拿了挺多東西,但她們關起門來收拾,不叫咱們看見,到底在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起身道:“走吧,去看看溯兒。”
眼下我總算能看見些了,哪怕只能看到一團火紅的影子在那歡騰,看著也歡喜。
外頭實在是熱。
左右兩個婢女不停的搖動團扇,額上的汗還是直淌。
路過涼亭處,上頭幾位妃嬪談論的聲音傳來。
“林昭儀出事兒了,你們知道么?”
“什么事兒?”
“就方才啊,塞一頂小轎子里就被弄走了,也不知轎子抬去哪兒。”
“抬去侍寢了?”
“大白天的,如何可能,她也沒那么受寵,見圣上都不超三回吧。”
有人問了句:“她有沒有侍過寢?”
接著是一頓七嘴八舌。
“沒有吧。”
“有吧?”
“好像是有。”
“沒有吧!”
她們爭了一會兒,也沒爭出個結果。
最后還是德妃輕飄飄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