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確定蕭瑾疏聽到多少,但他那突然冷淡的態度,包有事的。
坐進車廂里,嗅到那股淡淡的龍涎香味,我便知蕭瑾疏就在這里。
他沒開口。
我噤若寒蟬端坐著:“溯兒呢?”
蕭瑾疏頓了頓,寡淡道:“在朕懷里。”
這個時辰,又這樣安靜,想必是皮累了,睡著了。
我說:“溯兒這樣重,辛苦圣上。”
他沒搭理我。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冷呵一聲。
“南書月,朕為了讓你不得不留在宮中,竟然不惜讓溯兒涉險?”
完了,背后蛐蛐人的話,被正主聽到了。
我趕緊說:“圣上豈會是這樣的人,我胡說嚇唬秦元澤的,想叫他知難而退罷了,圣上千萬不要入心。”
其實,我是懷疑過他,但并沒有真在心里給他定罪,只是懷疑,說出來也是想聽聽秦元澤的看法。
這探討下來,我覺得八成是我冤枉了蕭瑾疏。
蕭瑾疏大概是氣狠了,聲音有些涼。
“你是忘了,當時蕭律讓我們進人去換溯兒,朕進去了,若非蕭律臨時改主意,他將朕扣下來,朕能不能有命。還是說,你覺得朕把他臨時改主意都算到了?”
“”
“行,在你眼中,朕是無所不能了。有權力不用,不威逼你們,偏要與蕭律打起來,弄出些傷亡,大概是國泰民安了,朕閑得慌?”
“”
“但以溯兒為餌,便會有失去溯兒的可能,把這孩子扔下油鍋,只是為了把他撈朕身邊來?”
“南書月,朕是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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