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疏道:“孩子哭你都不去抱,說什么小事,不過是心虛怕我見到孩子。但當時我無法確定,這個孩子是秦元澤的,還是我的。”
“那晚我想了整整一夜,總覺得若是我的孩子,你不至于瞞著,八成那孩子的生父是秦元澤。”
“可轉念想來又覺得不對,當時他帶傷啟程,又在行軍途中,怎么敢這般膽大妄為?”
我腦中一片混亂。
所以是因為后來酒樓里那回,他見到了溯兒,發現與自己有幾分相像?
蕭瑾疏繼續道:“街上見到溯兒,覺得他像我,但又怕是自己太想要孩子,自作多情。”
“再派人去查,查到溯兒是入秋的時候出現在軍營中,算算時間,約摸是我的孩子。”
“但真正心中下了定論,是溯兒被蕭律擄走,你派人來尋我。”
“既然要緊關頭是尋我,那這孩子,絕不會是旁人的。”
我默不作聲的跟在他身后。
在我不知情的背后,他想了這樣多。
蕭瑾疏嗓音漸啞。
“王府那扇門打開,溯兒被送到我懷里那刻,我想我真該死,竟然因懷疑他是別人的孩子,而沒有派人護著,這是我此生最大的過失。”
我心中破了道口子,涌起無數復雜的滋味。
他不怨我隱瞞,反而怨自己懷疑。
“圣上沒有錯,”我由衷說,“不該自責。”
這時,我聽到溯兒和別的孩子嬉戲打鬧的笑聲。
溯兒笑起來咯咯咯的,像只小鴨子。
聽動靜,孩子們玩得挺開心,忽然福公公厲聲斥責道:“不要搶小殿下手里的!”
那些孩子們頓時不笑了。
溯兒奶兇奶兇的說:“我搶回來!不用你幫!”
福公公恭謹說:“是。”
孩子們像是在玩蹴鞠,有踢來踢去的動靜,可孩子們沒玩多久,太監又一聲呵斥。
“把球給小殿下!別讓小殿下一直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