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的聲音也響起:“娘娘,奴婢在這里,會照顧好小殿下的。”
她改口倒是快。
不過有蓮心在溯兒身邊,我確實放心一些。
此時太醫也到了,我只能松開手,耳朵卻一直尋著溯兒的聲音,直到溯兒的說話聲和腳步聲越來越遠,半點兒都聽不見。
太醫為我把脈后,回稟道:“娘娘的失明是淤血堵塞所致,只要淤血化開,便可復明。”
蕭瑾疏問:“如何化開?”
太醫恭謹道:“微臣開個活血化瘀的方子,娘娘每日服用即可,不過這化瘀要些時日,這些時日里苦了娘娘了。”
蕭瑾疏又問:“要多少時日?”
“少則數日,多則數年”
太醫話未完,蕭瑾疏便沉聲道:“換太醫,太醫署中的都叫過來。”
然而這種事,何來的靈丹妙藥能叫我即刻復明,哪怕全天下的郎中都到齊了,也無人能有更好的法子。
幾位太醫盡數看過之后,我反而寬慰起蕭瑾疏:“不要緊,反正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
殿中宮人似乎都退了出去。
蕭瑾疏道:“蕭律拿了許多玩物哄溯兒,但溯兒怕他,一直哭,蕭律就給他強喂了藥。溯兒睡的不久,醒來之后找娘親,蓮心和秦元澤哄了哄他,也能給哄好。”
我心想,蕭律沒對孩子做其他事,也算是萬幸了,否則我就是將他千刀萬剮,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殿中陷入冷寂。
我察覺到蕭瑾疏情緒有些低落,聯想到方才我的失,趕緊解釋道:“撞傷了腦袋,人糊涂了,瞎喊人,圣上恕罪。”
其實只要仔細點,就能察覺他們兩個人的手不同。
秦元澤常年握劍,虎口的繭子厚,掌心更硬實,蕭瑾疏的掌心要軟一些,只有指腹旁握筆之處有層薄繭。
是我實在太渾渾噩噩了,竟然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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