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疏垂眸看著手中的竹蜻蜓,指尖搓弄著纖細竹竿,竹蜻蜓在他幽深眼底輕輕轉動。
我想了想,又說:“秦元澤是忠君之臣,對圣上的舉措,不會有異議。”
這該是他喜歡聽到的回答,但他神情仍然沒有波瀾,只淡淡“嗯”了聲。
我不失恭謹的試探著問:“圣上還有何事?”
蕭瑾疏掀了掀眼簾:“蕭律今日來求見我,說要去趟楚國,讓我恩準。”
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那么多年,在楚國受夠了冷眼,如今也該仗著國勢去揚眉吐氣了。
“此一去,不是平白無故勞民傷財,”我嘆息著問,“圣上同意了嗎?”
“嗯,”蕭瑾疏看向我,“他說他要接他的骨肉回來。”
我怔了怔,手腳忽得發涼。
所以他是因我說的那句話,回那個院子里的樹下,挖土去了。
何必,這又是何必。
蕭瑾疏意味深長道:“有時候還挺羨慕他。”
我無以對。
“圣上坐擁天下,有什么可羨慕他的。”
蕭瑾疏轉過身去,指節分明的手把玩起一只缺了耳朵的布老虎。
這耳朵是被溯兒咬沒的,他長牙齒時候到處啃,這耳朵我縫上他咬下來,后來干脆不縫了。
蕭瑾疏低啞道:“當初你那樣抗拒懷孩子,我曾以為,你是不喜歡孩子的,如今竟和他收養了這么多。你往后”
他話未完,蓮心在外頭焦急道:“姑娘,溯兒醒過來了,見你不在一直哭。”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