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澤怔了怔,錯愕的看向我。
我亦是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
不是說好的脾胃虛寒濕氣重嗎,怎么變成女子就喜脈了呢?
這個孩子,到底是來了。
帳篷的幕簾被掀起又放下,里頭只剩我和秦元澤兩人面面相覷。
半晌后,我無措的收回目光,走去木桌前。
我從硯臺下抽出一張紙,磨了點墨,略作沉思后,一個又一個人名躍然于紙上。
“這些是?”
“楚國的一些官員。”
我手中筆墨不停,很快寫滿整整一張,道:“叔父出事前,我祖父官任少府,與許多官員皆有往來,在官場幾十年,將他們的性子,短處,摸得通透。”
秦元澤接過這張紙認真端詳。
我又著手寫第二張。
“楚國官員當然也不盡是全污,總有幾股清流,起初同我叔父一般敢的也有一位,后來見了我全家的下場,也都被迫無奈只能閉上了嘴。這么多年過去,不知他們變化沒了。”
第二張紙,仍然不夠寫。
這些不只是人名,我得把我所知全部寫出來。
秦元澤問道:“這是你家人要你記住的?”
“嗯,”我低頭不緊不慢的寫著,“家人交代給奶娘的,讓我記住這些,是怕有一日我落到哪位官員手里,沒準還能憑所知找到一條活路。”
有些東西,昭國的探子能打探到。
蕭律在楚那么多年,也自然是有些有用的消息,都交給了蕭瑾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