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我身前。
“從楚到昭是為蕭律,寧居鄉野是因你奶娘的叮囑,恪守嬪妃本身是因我能為你報血海深仇。但是南書月,你從未為自己活過。”
我說:“圣上說的不對,無論奶娘的叮囑還是報仇,那都是我想要的,如何不是為我自己?”
聽我這樣說,他似乎想通了什么,豁然開朗的輕笑了聲。
“楚國菜,可吃得慣?”
“嗯,”我對他一笑,“去嘗嘗嗎?”
蕭瑾疏握起我的手往外走,眉目如旭日初升般柔和:“好,今日有空閑,早些歸家便是。”
我笑說:“圣上的家,不是皇宮嗎?”
他神色一頓,沒有同我爭辯。
別苑門外,我動作有些慢,還未下馬車,聽見小廝問蕭瑾疏:“圣上,這是平王今日送來的,還是扔了嗎?”
我掀開車簾,看到小廝手中的是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搖。
小廝看到我竟然也在,神色有一瞬的慌亂,不過很快在蕭瑾疏眼神示意中做出反應,將步搖遞到我面前來。
“娘娘,這是平王送來給您的,如何處置?”
看來先前也送來過,只是蕭瑾疏都吩咐人攔下了,沒告知我。
我說:“東西名貴,扔了可惜。拿去換了銀錢,分發給大家吧,記得別苑里人人有份。往后再有東西送來,就充國庫。”
小廝很高興:“謝娘娘!”
這個時辰用膳還早。
蕭瑾疏同我去逗小老虎玩。
他半蹲著,金線繡龍紋的錦袍衣角落在地上,大手一下又一下撫摸著小老虎,小老虎像貓兒一樣,瞇著眼把腦袋往他掌心里蹭。
兩個月功夫,小老虎明顯大了不少,估摸著體重能比得上兩只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