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居然沖我眨巴了下眼睛。
我心中煩悶掃去大半,逗弄了它一會兒,蘇嬪拿著本冊子從里頭走出。
“宴席之前,德妃娘娘向圣上討要這只小老虎,圣上不給,說是這東西駭人,要養到別苑去。依妾身看哪里是駭人,只是圣上盼著淑妃娘娘一樂罷了。”
我直起身。
“德妃?”
蘇嬪解釋說:“是從前的周良媛,今日剛封的德妃,還未行冊封禮。”
我垂眸看著她手中的彤史冊子,看來她這會兒出現在乾元宮,是有關于彤史上的事要請示蕭瑾疏。
蘇嬪雙手呈上朱冊,勸解的口吻對我說:“淑妃娘娘,在您封側妃之后,圣上便與從前有差別了,后宮姐妹們托妾身在圣上面前提幾句,可妾身人微輕,哪里說得上嘴。”
所以她是有意說給我聽的了。
故意提德妃,又故意將彤史冊子拿手上給我瞧。
彤史里記的什么顯而易見。
我接過冊子,緊攥在手中。
“我離宮半年,回到京城這才幾日,你豈能將圣上的疏忽都歸功于我?”
蘇嬪頷首說:“并非妾身歸功于娘娘,只是圣上鮮少垂幸后宮,會妨礙皇嗣綿延,天下人都會覺得是娘娘之過。還請娘娘深思。”
我從語氣中還是聽到了對我的責怪。
“這半年,圣上初登皇位,不比當太子時候空閑,他是皇帝卻也是人,精力限于此,總歸先以保重龍體為重。”
說著,我拿過彤史冊子走馬觀花的翻了翻,不禁笑出聲。
聽蘇嬪的語氣,我竟還以為自我當了側妃之后,蕭瑾疏沒召幸過他人,實在天真的緊。
蕭瑾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走到我面前,見了我手中的冊子,還有什么能不明白,臉色瞬時一冷,目光沉沉掃向蘇嬪。
蘇嬪撲通下跪,以額觸地。
“圣上恕罪,妾身是無心的,妾身不知淑妃娘娘會來,也并非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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