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能不知道。
她曉得蕭瑾疏要把小老虎送到別苑,而我今日就在宮中,八成會讓我先來看一眼,故而特地拿了冊子等在此處的。
蕭瑾疏涼薄道:“你手上的事會有人接管,此后你不必見朕。”
蘇嬪梨花帶雨的磕頭,卻沒換來他半點憐惜。
從前蕭瑾疏能把東宮的事務交給她,登基后,后宮瑣事也由她協理,可見蕭瑾疏原先信得過她,結果說翻臉便翻臉,果真君恩如流水。
蘇嬪轉而跪向我,連聲哀求道:
“淑妃娘娘,是妾身錯了,彤史是妾身胡寫的,為的激娘娘失態,娘娘莫要介懷”
她大可不必同我解釋這些。
彤史是真是假,我并不介意,因我從未盼過他為我空置后宮。
我介懷的,是我在無聊時候,真真切切的想念過與蘇氏在東宮相處的那段時光。
我以為她是單純的女子。
果然在這樣的地方,很難找到一人能真心待我。
太監將蘇嬪請出去,女子哭求的聲音逐漸飄遠。
蕭瑾疏握起我手腕,從我手中抽走冊子,扔在一旁案牘上。
他說:“回來路過山中,那只小老虎趴在路上,瞧著模樣討喜,便讓人逮了,想著叫它討你歡心。”
我想問,非得強行給秦元澤賜婚嗎?
但我一旦問出口,屬于我和他的莫須有的罪名只會更多。
還是不聞不問的好,說到底娶公主,他秦元澤也不吃虧。
我擰眉思索著,蕭瑾疏忽然擁住我,將我往懷里揉。
我頭頂許多硌人的發釵珠翠,他下巴只能靠邊蹭我發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