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被我氣到,遲遲沒有說出話來,緩緩后松開我,換作平躺的姿勢。
“明日我啟程,你就不能說句中聽的話?”
真沒有嗎?
我夸他從不失策,夸他不必把蕭律放眼里,夸他自謙,甚至還說了自己愿意肝腦涂地。
這些話是一句不中聽?
到底是皇帝,恭維話聽慣了,那些大臣們夸得更有技巧,更讓人心曠神怡,而我說得舌燦蓮花他仍然半點不合心意。
可我實在不知說什么了。
“妾身愚鈍,圣上恕罪。”
蕭瑾疏呵了聲。
我等了一陣,沒等到他再開口,但我很確信他并沒有睡著。
他睡著和不睡著,聽呼吸聲便能分辨。
我選擇開門見山道:“我可以去當這個人質,死了也就罷了,若立功回來,請圣上答應我一件事。”
蕭瑾疏不。
我繼續道:“來日,圣上想過伐楚嗎?”
楚王暴戾不仁,楚國處處民不聊生,但有雄厚的底氣在,尚不能輕易崩塌。
但如此下去,百姓揭竿而起致楚國大亂,是早晚的事。
蕭瑾疏緩緩道:“你想伐楚?”
“真正的太平,只能四海歸一來實現,”我說,“圣上是有雄心壯志之人,必然不滿足于眼下。等到平定內亂之后,不如聯合列國,去瓜分了楚國這塊肥肉。”
話說得輕易,但這樣的舉措要實現它,絕非容易。
可縱觀這片大陸,除了楚便是昭國最盛。
或許要幾年,幾十年,但我有生之年,或許真的能夠等到。
蕭瑾疏道:“你想要楚王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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