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半年,不是一日兩日。
對于他做的那些事,我向來告誡自己,他只是愧對,只是善心而已。
我和他之間,只能是萍水相逢。
“那就更應該避嫌,”我由衷而疏離的說,“你會建功立業,鵬程萬里,與我不是一路人。”
秦元澤向我走了一步。
“先回京城也行,看看皇帝到底要做什么。”
他又說:“我能把你從東宮帶出來,也能做到別的事。大不了玩一出假死,叫皇帝以為你死了,總不會再天羅地網的找你。”
很異想天開,但好歹是份心意。
回到京城的第一日,我被迎入一座雕梁畫棟的京郊大宅中。
這是蕭瑾疏在宮外的別苑,他尚是太子之時,就偶爾來這里住住。
昔日在東宮伺候的嬤嬤來見的我,帶來琳瑯滿目的賞賜,和一句話。
“娘娘能回來,圣上很高興,戌時之后圣上會來見娘娘,請娘娘沐浴更衣。”
又是沐浴更衣。
離戌時還早,我借口去城中逛逛,兩個護衛不遠不近的跟在我身后。
我去藥鋪里買了一提避子藥備用,提在手里,心中踏實不少,不知不覺走到當初放河燈的河岸邊。
河水冰冷徹骨的滋味歷歷在目。
我發了許久的愣,直到身后有人靠近我,給我肩膀披上一件棗紅色斗篷。
蕭瑾疏目光落于我手里的藥。
“什么東西,哪兒不適?”
他轉眸,以目光詢問我身后的護衛。
護衛回稟說:“回圣上,是娘娘在藥鋪里買的避子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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