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疏口吻淡淡。
“你父親很想你。”
我暗自松了口氣。
他沒有提秦元澤擄走我的事,可見不打算追究,有意當個糊涂人一筆揭過。
秦元澤頷首。
“臣不孝,見識過天高地闊的鳥兒,都是不愿再困守籠中的。幸而家中還有兄弟,能替臣盡孝。”
我想,他并非不肯為家國百姓披戎裝。
這話不過是向君王表態:我無欲無求,沒有爭權奪勢的心思,只想做閑云野鶴而已。
“你這半年來看了不少景致,叫朕好生羨慕,”蕭瑾疏指尖輕敲桌面,話鋒一轉道:“但若無將士戍邊關,無賢臣居廟堂,你看不到這片海晏河清。”
秦元澤眼簾浮動。
“是。”
我立在屋門口,沒再上前,生怕驚擾了他們。
這半年來,秦元澤真的只是在游歷山川湖海么?自然不是。
而今日,他也必然不是剛巧回來撞上。
皇帝離宮之事未必會聲張,但要瞞得密不透風,亦不可能。
蕭瑾疏起身,對我道:
“出去走走,看看你住了半年的地方。”
我頓時頭皮發麻。
這要出去了,村民們看到我身邊有別的男人,很有可能會多嘴問一句。
我該怎么說?
名義上,蕭瑾疏才是我夫君,可在他們眼中,我是另有夫君的人
蕭瑾疏走到院門口,回頭看我。
“在怕什么?”
我稍有猶豫,心中顧忌便在他眼底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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