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的出逃,對他回宮的邀請置之不理,他對我豈能全然沒有怒氣。
我在他腿上如坐針氈,手掌搭在他淡青色錦袍胸口,輕聲說:“其實我已成廢人,蕭律對我早已沒有感情,我無法再為圣上所用”
蕭瑾疏捏著我下巴,令我抬起臉,直視他灼人目光。
“你知道從京城到此處多少里路?”
的確山高路遠。
他是帝王,為了空出來這十日,他等待多久,又做了多少打算?
我裝作聽不懂他下之意。
“不知。”
他氣笑,卻不與我爭論,將我打橫抱起,往床榻邊走去。
一想到那張半夜起身都會吱呀作響的床,我緊張揪住他云紋衣襟。
“換,換個地方。”
他將我放在柔軟被褥上,雙臂筆挺撐在我身旁,俯身在我上空,一雙清墨般的桃花眼近在咫尺的看著我。
“換地方做什么?”
“做”
我臉頰猶如火燒,燙得頭昏腦熱,如何也說不出更多話。
他低頭,逐漸靠近我,近到呼吸可聞。
屋外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南書月!你在里面?”
我瞳孔一怔。
以往秦元澤十天半個月才來一回,這次怎么前天來過,今日又來了?
蕭瑾疏眼中似醉非醉的駝色迅速散去,起身理了理微皺的衣袍,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我身上。
“來得挺快。”
他推門出去,我手忙腳亂的穿衣。
等我誠惶誠恐的走出屋外,蕭瑾疏坐在院中石桌邊,秦元澤修長挺拔的立在其旁。
正午暖陽灑在他們身上,宛若鍍了層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