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澤能以一敵十,卻不能以一敵五十。
他一見這浩浩蕩蕩的情形,就很識趣的將我放下來。
“走。”
下樓時,我埋汰道:“這就主動繳械投降了,上一架白打了,這兩天路也白趕了。”
“誰說白趕,”秦元澤說,“本來就是要見他。”
我雙腳焊在原地。
“所以這些人是”
“是,”秦元澤走幾步,回頭看我:“怕了?”
我咬牙切齒的說:“你們這對兄妹,我上輩子殺你們全家了。”
一個兩個的,非得來置我于死地。
秦元澤篤定道:“平王不會動你。”
如何不會?
過去他都不肯要我好過,何況后來我把他對秦芳若做的事捅了出去。
若再落他手里,他恨不得扒我皮吃我血肉了。
我恨聲道:“你等著,我做鬼也不會要你好過。”
隨即我大步往樓下走。
秦元澤停在原地,詫異的看著我背影,緩緩才跟上來。
這幫官兵果然是來尋我的。
見了我和秦元澤,恭恭敬敬向我們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們跟隨官兵一直走,
走到城外,依山傍水之處。
山腳下有一座竹屋,被層層官兵圍在其中。
進屋前,我被攔在外頭。
秦元澤只身進去。
他在里頭待了良久,久到我懷疑他是不是死在了里面,正在被處理尸體。
晴空忽然變暗,下起濛濛細雨。
官兵們屹立在雨中,身形未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