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太子出何目的,若非他給我這個位分,我如今見了秦芳若,仍然只配跪著認打認罰。
像眼下這樣能面對面坐下來,絕無可能。
我抿了口茶,直截了當道:“你懷疑過蕭律的,是不是?”
秦芳若沉眸。
“你在說什么?”
我說:“他那么巧的出面救你,對那事毫無芥蒂的說要娶你,肯認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卻總借故不碰你。你難道不覺得,他前后并不一致?”
秦芳若猛地立起身,瞪直眼,一根手指直戳我鼻梁。
她的氣息不穩,手指在顫抖。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我措辭已盡力委婉,但她足夠能聽明白,我在說什么。
“你會痛苦,是因他不擇手段的毀你,又以清白的名義折磨你,可你始終在為他所作所為尋個緣由。你不肯怨他,便來怨我。”
設身處地的去想,尊貴如她,人前眾星捧月,人后一夜又一夜獨自消受被惡人沾染的噩夢,而她的夫婿,面上說著毫不在意,卻仍是嫌棄,不肯與她要個孩子,給她出假孕的主意。
她如何能不崩潰。
秦芳若身形晃了晃,面紅耳赤的怒斥道:
“閉嘴!”
我說:“你會原諒殺害你孩子的人嗎?”
秦芳若手放下來,撐在桌邊,惡狠狠的瞪著我,眼中卻漸漸濕潤。
我繼續道:“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能原諒。他也殺了我的孩子,我絕不原諒。”
秦芳若似乎怔了怔,不可置信的問我:“他殺你的如何可能?!”
在她看來,她會小產,是蕭律嫌棄那個孩子血脈不正,她亦沒有怨恨的理由。
但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