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兩日的期限一到,我坐立難安,心弦繃緊不知所謂。
太子要給皇帝答復,要順嘴說出我死在刑訊中一事,蕭律必然不肯善罷甘休。
但畢竟是御前,想必不能鬧得多過火。
可這事真能如此掀過去嗎?
我真有這條命,離開京城,去過平民百姓的日子嗎?
從日升等到日落,天色漸晚,太子仍然沒有回來。
我越發忐忑,白玉杯在手中握了許久,茶都涼了,半口都不曾入嘴。
杏兒安撫我:“姑娘,太子時常被事務纏身,這個時辰沒能回來,也是常有的。”
多思無益,我強行安下心。
輾轉反側大半宿,剛闔眼沒多久,天便亮了。
三七這才給我帶來消息。
“平王聽說姑娘你死了,根本不信,非得問咱們太子殿下要尸首。”
“殿下早就準備好了面目全非的女犯尸首,平王非說這根本不是姑娘你,兩人在御前掰扯許久。”
”圣上聽煩了,不想再聽這點芝麻綠豆大的事兒,勒令此事到此為止,不許再起爭執。”
我苦笑。
一條人命,但因為死者無關緊要,在皇帝眼里的確是不足為道的小事。
但這是好消息,皇帝說了不允追究,蕭律便無法再追根究底。
我問:“那太子殿下昨晚為何沒回來?”
三七面色變得凝重:“殿下昨夜是與太傅太師議事。北稷山厚雪崩塌成川,淹沒半城百姓的屋子成了洪災,欽天監占了卦說此災只有太子殿下能救,朝臣們便提議讓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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