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可笑,她在罪魁禍首面前,拼命的潑我臟水,用的還是極其離譜的緣由。
可我又憑什么笑話她,自己不還是被蒙在鼓里許久。
蓮心聽不懂,“什么?”
“沒什么。”
這兩日過去,嘴里已經不怎么疼了,說話不妨礙,只是吃東西之時還會有刀割般的疼。
我對著爐子里的炭火出神的想了會兒亂七八糟的心事。
坐久了腰疼,我剛站起身,蕭律推門而入。
他不說話,從懷里拿出個鐲子遞給我。
這鐲子通體透亮,精雕著云海翻涌,宛若凝結的霧靄,不似凡間之物。
我一眼便認出來,這是凌霄霧夢鐲,是福康公主常戴的鐲子,是她珍愛之物,價值連城。
蕭律見我困惑,解釋道:“跟福康打了個賭,就賭這個鐲子,她輸了。”
我沒有接過。
這鐲子是某一年,皇帝耗費許多代價給公主的生辰禮。
女子都愛珍寶,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東西在我眼里就是個催命符。
蕭律道:“給了你,你就拿著。”
我不理會,繞過他走到銅鏡前坐下來,拿著木梳一下又一下梳我的發。
蕭律站在我身后,目光凝著銅鏡中的容顏,手撫上我蒼白的臉,悠悠道:
“你開門出去見秦芳若,是有什么話要與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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