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四個兒子唯有一個閨女,她從小便是眾星捧月,有鬧騰的資本。
我要有她那資本,也會在不痛快時候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反正會有人哄著捧著。
可她哭,那是梨花帶雨,是痛失腹中孩兒的哀慟。
我哭,便是矯情了。
我不說話,不搭理他,他過會兒便覺得無趣,到桌上去翻書看。
秦芳若是在兩日后,拿著劍強行闖進來的。
“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葫蘆死守在門口,哪怕劍尖已經戳到胸口,仍然不肯退讓分毫。
“王妃娘娘,殿下很快就回來了。”
“殿下就是回來了,我也要當著他面殺了這個狐媚妖女!”
“王妃娘娘三思!”
他們在門口劍拔弩張。
一個不敢瀆職,一個不敢真殺。
我打開門。
寒氣撲面。
我穿得單薄,蒼白的臉和一雙無神的眼睛,憔悴的宛若鬼門關剛爬出來。
秦芳若的臉色也不大好,寬大的斗篷下是瘦骨如柴的身子,隆起的腹部已經扁平,頭戴著保暖的抹額。
饒是如此,看到我這鬼模樣,她還是愣了片刻。
隨后她手腕一轉,劍尖從葫蘆身前挪開,直直指著我,憎惡道:“本王妃小產身子未愈,你也敢在這時候裝病博殿下憐惜,當真以為我不能殺了你?!”
葫蘆斗膽糾正她辭。
“王妃娘娘,景姑娘不是裝病,是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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