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便仔細問了我吃過什么,心情如何。
就連說過哪些話,也要紅豆和蓮心復述得一字不漏。
進來后,他從袖中掏出個小盒,打開用手指挖了勺藥,便往我臉上抹。
我避開。
他說:“止疼的。”
我便不躲。
吞口水都疼實在不好受,銅鏡里的我一邊臉頰都是腫的。
清涼的藥在我臉畔緩緩暈開,藥效很快,嘴里的痛感還真緩解了些,盡管還隱隱約約的疼,總算能忍受。
蕭律的動作很輕。
“這是半年前西域來朝覲見帶來的珍寶,只有這么一盒,父皇賞了福康,我從福康那里要來的。止痛的藥膏很多,唯有這個能往臉上抹,不傷臉,藥效還出奇的好。”
倒是貨真價實的珍貴。
他抹了三遍,才把盒子收起來。
我靜靜躺著,嗅著空氣中那股藥香混著沉香的味道,心底如一片死潭,無波無瀾。
先前在他身上聞到沉香會想吐,總算是麻木了。
蕭律坐在床邊看著我。
“還不到同他們撕破臉的時候,故而我會抽空去陪秦芳若。”
他在同我解釋。
大概是紅豆和蓮心告訴他,我問了秦芳若的事,他以為我在介懷。
我沒答話。
他眉心緊蹙,埋汰道:“秦芳若太能鬧騰,你那會兒半日的功夫便下地燒水去,她倒是哭天搶地,死了親爹也不比她更鬧。”
我笑了笑。
秦芳若有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