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里的疼痛稍作緩解,問道:“王妃小產了,她沒鬧?”
紅豆撇了撇嘴:“鬧啊,以淚洗面,一直哭,太尉大人和夫人都來探望過了,誰知道她到底怎么回事,姑娘這邊一出事,她那里緊跟著小產了,聽說還是個男胎呢,該不會拿世子的命來同姑娘爭寵吧。”
蓮心拿手肘頂了頂她,示意她少說幾句。
紅豆不服氣:“我又沒瞎說,這事不蹊蹺么?姑娘出事她也出,叫殿下不得不分出精力去陪她,可不就是在跟姑娘爭么?”
蓮心嘟囔道:“生出來便是世子,王妃怎么都不可能拿一個世子來爭寵吧?”
“怎么不可能了?”
紅豆在秦芳若那里吃過苦頭,
逮著機會都恨不得把人往死里埋汰,幸而這里沒外人,她不怕人聽見。
蓮心懶得與她爭執,轉而感嘆道:“這臟水沒潑到姑娘頭上來,已是萬幸了。”
我只是個婢女,充其量一個通房,壓根沒能耐做這事,也碰不著沁苑的一磚一瓦。
否則外頭人真會懷疑到我頭上來。
我鼓起勇氣喝了一大口粥,劇痛如約而至的襲來,痛得靈魂出竅半晌,終于慢慢回了魂。
我平復下來,看向眼前這兩個滿面擔憂的丫頭,故作好奇的問道:“王妃怎么會小產?”
紅豆搖搖頭。
蓮心說:“這胎本就不穩,上回去寺廟祈福那一出折騰得厲害,之后王妃一直躺床上養著,安胎藥一頓不落的喝,可昨日姑娘昏迷不醒的時候,王妃那胎忽然就不行了。”
其他人自然是不知道秦芳若小產的真相,只會把原因歸咎于這胎本就不穩,以及那日從寺廟半途折返之后,秦芳若鬧得太過。
失去這孩子,成了秦芳若一人的過失。
而這時候,蕭律只消對她不加責備,多些關懷,便算得上仁至義盡,無可挑剔了。
我將粥碗放下來。
了無胃口。
蕭律在兩個時辰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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