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站起身,椅子都被她撞翻去,哽咽道:
“姑娘,這是殿下的吩咐,我們沒有辦法的呀”
我一口牙后槽幾乎要咬碎了。
蕭律啊蕭律,竟然齷齪成這摸樣。
蓮心也哭了出來。
“你不要怪我們,我們人在這府里,殿下才是主子,我們如何跟殿下作對?”
紅豆雙膝落地,挪著膝蓋跪到我面前。
“姑娘,若這是害你的,我們豁出去也不肯助紂為虐的,可殿下是疼你”
我譏諷道:“疼我?”
真是疼我入骨,都快被他疼死了。
兩姑娘在我面前不停掉淚,說了許多許多話,無奈的,煽情的,我的耳朵里嗡嗡作響,什么都聽不見了。
哭到后來,紅豆困得不行,跪著都昏昏欲睡。
我讓蓮心把她扶床上去。
葫蘆敲了兩下門。
“還沒好?”
我給蓮心使了個眼色。
蓮心對外面喊道:“好了,等會兒。”
我躺在床上等著。
亥時左右,門吱呀一聲響。
有人進來點燃兩盞燭燈,又匆匆出去,合上門。
一陣脫衣服的窸窣動靜之后,他坐到床邊來。
掀開被褥的那一瞬,我手里的簪子猛地往他胸口扎去。
蕭律反應很快的握住了我的腕,手背因太過用力而青筋凸起。
簪子只刺破他一點皮肉。
他用蠻力掰開我緊握的手腕,把尖頭沾了血的簪子扔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