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茫然。
不想死,好好活著便是,難道有人要她的命?
“怎么了?”我抓住她手腕,“蕭律是不是也遷怒你了?”
紅豆的頭垂得很低,抹了把淚。
“姑娘,沒伺候好你,我總歸是有罪的。”
我被帶到那間熟悉的臥房。
等待我的大抵會是鐵鏈,又或是鐵錘。
總之,接下來我要經歷的,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進去我便掃視了圈。
竟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些東西。
屋中燒著炭,比外頭暖和許多。
燭光下,沉香色帳幔低垂的床邊,蕭律一身雪白綢緞寢衣坐在床榻邊,胸襟低垂,露出大片肌膚,雙腿岔開,慵懶的看向我。
“只要我不碰你,不鎖著你,不傷你,也不讓你去秦芳若屋子里伺候,你便不尋死?”
我想了想。
“嗯。”
只要不經歷這些,大概尚能茍活。我一遍遍的勸過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蕭律唇邊勾起惡劣的笑。
“守夜,會不會?”
守夜,便只是隔著屏風徹夜守著主子,為其掌燈伺候夜壺,亦或到屋外去守,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我退身到屏風之后。
腦海里反反復復的想方才蕭律那個笑容是什么意思。
這一夜,真有這樣容易?
直到侍從打開門,秦芳若踏進屋子。輕蔑掃我一眼,很快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繞過屏風。
我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
關上屋門,看向那兩個倒映在屏風上的身影,他們的一舉一動,像皮影戲般投在屏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