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已經空了,清掃過積雪的地面上還能隱隱看到錯亂的腳步痕跡。
魏寶珠提著魚進了廚房,將魚放到了桌上后便徑直上了樓。
推門進去,隨手解下了披風系帶丟到一旁,剛要摸索著去點燈,眼角余光掃到靠窗的座椅處一道暗色身影,嚇了一跳。
爹爹娘親從來不會擅闖她閨房,哥哥們更是懶得進來一步,她屋里幾乎從來只有她自己進出。
視線適應了黑暗,熟悉又陌生的輪廓隱約映入眼簾。
她張了張嘴,有些不確定地問了句:“皇上?”
他不是早就走了嗎?
院子里的那些護衛明明已經不在了。
“朕想起來還有幾句話未跟你說,又不想打擾魏太醫,便自作主張進了這里,小滿,介意么?”依舊溫和的聲音,又繃著幾分壓抑的冷意。
魏寶珠想,她倒是介意,只是介意又有什么用呢?他人已經在這里了。
她摸索著過去點了燈,黑漆漆的屋子里一下子被柔光籠罩。
祁旻一眼就看到了她耳垂上的兩串珍珠耳墜。
出門時,她耳朵上分明什么都沒有的。
魏寶珠整理了一下衣擺,剛要跪下去,就聽他道:“不必跪,坐這里就好。”
他指關節叩了叩桌面,示意她坐到離自己一桌之隔的位子上去。
魏寶珠哪里敢同圣上平起平坐,依舊本本分分地跪下去:“皇上有事請說,臣女跪一會兒,不累。”
她這么一跪,衣衫微微松開,露出書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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