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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又叫他:“謝龕。”
謝龕低頭,大手揉著她的小腦袋:“嗯。”
又是沉默。
過了好久,祁桑終于紅著臉憋出一句:“你真好。”
謝龕知道她在糾結著說什么,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于是低下頭親了親她發頂:“祁桑,我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你愛我。”
從她無所畏懼地告訴祁旻,若他死,她就要祁氏一族為他陪葬的時候,就知道了。
祁桑默默半晌,手指輕輕扯著他后腰處的里衣衣帶,輕輕嗯了一聲。
魏寶珠因投毒之嫌,被幽禁握椒宮。
魏氏一族尚未來得及慌亂一把,層層禁軍就將他們府邸包圍了起來,地契、房契、金銀珠寶之多,整整搜羅了兩日才結束。
那兩日酷暑難耐,干燥的風吹過握椒宮的每一塊磚瓦,掀起火舌一般的熱浪席卷而來。
魏寶珠坐在臺階上,雙手托腮細細數著。
十八年零四個月。
這十八年零四個月,她日子過得是很富足的,吃穿用度極好,爹爹娘親疼愛,兩個哥哥雖都是不學無術的,但也都極盡所能地寵著她。
還有什么好遺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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