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隱之忙湊上前:“皇上,您可還覺得哪里不適?”
祁旻呼吸不穩,慢慢坐起身后,帶起一陣激烈的咳,好一會兒才緩和下去,而后便是長久的沉默。
魏寶珠便提醒道:“皇上先前不是說,來此處是要帶走那位徐大學士的嗎?”
她這么一提醒,祁旻眼睫這才終于遲緩地動了動,好一會兒,才嗓音沙啞地道:“去將徐子卿一并帶著,朕親自審。”
晏隱之領命而去。
馬車里,就只剩下了這對枕畔結伴純睡覺的男女。
祁旻不明白。
那般天真爛漫,干凈純良的妹妹,怎會在一夕之間變得這樣陌生。
她幼時看他的眼神明明盡是明媚清澈,如今卻充滿了戒備與警惕,好似他是個隨時會傷害她的壞人一般。
他是她的哥哥啊,一母同胞的哥哥啊
她怎會覺得他會傷害她?
甚至替謝龕隱瞞了他能生育子嗣的事情,甚至身懷有孕都在刻意隱瞞著他。
她難道真的相信,他會為了區區一個皇位對自己的親妹妹動手嗎?
他想要謝龕死,從來都不是因為謝龕威脅到了自己的皇位,而是此人手段太過毒辣,心思深沉難以摸透,一念間,便足以叫多少無辜枉死于他手中。
這樣的人,如何叫他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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