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不依不饒的結局,就是被謝龕連著祝儀一道抓上了桌,當眾剖開他過往的一切所作所為,根根挑刺。
他不是要個說法么?
那就從頭開始說起,連陶從元是如何被誣陷貶斥的事情一并掀翻出來。
看祝儀此刻又驚又懼的模樣,就知道后頭沒什么好果子吃。
這么想著,他立刻收了先前不依不饒的嘴臉,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罷了,左右臣同此事也沒什么干系,就、就不多加干涉了。”
祁旻便溫和地笑了:“那此事便全權交由謝總督處理了,朕等著一個結果。”
話音剛落,就聽謝龕道:“不過本督平日公事繁忙,難保不會有疏漏的地方,這新任的西廠提督過于執拗不懂變通,東廠那個更是性子毛躁疏于細節,實在難堪大用”
祁旻唇角的那點笑意微微收斂。
顯然,謝龕再次替他接手了這個燙手山芋,也不是平白無故的。
此時此刻,自是不宜同他鬧翻了臉,被祝儀尋到機會反撲。
他盯著他,忍著胸口的怒意,面上卻是滴水不漏地道:“謝總督為大祁勞心費力,這么點要求朕自是會滿足,便讓徐西懷施不識回到他們本來的位子上。”
謝龕假惺惺地回了一句‘多謝皇上體諒’,隨即同守在殿外的云笙道:“去公主府,請長公主走一趟廠獄。”
云笙領命而去。
云笙這一請,就請到了午時。
也只帶來了陶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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