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流光回來,卻是聽到了扶風的一聲‘請皇上安’。
祁桑靠在箱壁上,只覺得剛剛緩和了一點的頭疼又劇烈了。
簾帳被挑開,眼前明亮了片刻,又隨著簾帳的落下回歸了黑暗。
祁旻坐了進來,同她面對面。
“桑桑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開口,聲音低沉溫和:“怎么好端端地就吐了?一會兒太醫就過來了,哥哥先送你去含仁殿休息片刻可好?”
他這般溫聲軟語地關心她,曾是祁桑做夢都不敢夢到的。
若放在以前,定是會開心到睡著了都會笑醒的程度。
只是如今聽著,卻只覺得虛偽厭煩。
馬車不算小,但同其他地方比起來自然狹窄了不少,她能清楚地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卻再也不是最熟悉的桂香混著松香的氣息了。
這名貴至極的龍涎香充斥在鼻息間,叫她覺得陌生不已,甚至連祁旻的聲音,仿佛都不似先前那般干凈清冽了。
更趨近于一種上位者的內斂不外露,不動聲色間,掩著危險的試探。
祁桑斂著眼睫,聲音平穩冷淡:“多謝皇上關懷,我只是坐久了累了些,現在已經不難受了。”
祁旻喉間一哽。
“桑桑”
他輕聲叫她:“不要生哥哥氣了好不好?是哥哥不好,哥哥惹桑桑難過了”
他去牽她的手。
可溫熱的手指剛剛碰到,就被她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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