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蒙蒙亮,七八個描漆木箱便出現在了縣衙內。
來人只有十幾個,領頭的人身材魁梧壯碩,身上披著件貂毛大氅,說話都是粗聲粗氣,匪氣極重。
祁桑依舊站在謝龕身旁,沒了低眉順眼的姿態,對自己的身份卻也并不多。
“在下王大虎,昨日是我們冒失了,大哥特意派小的來此給謝總督賠不是了。”
他說著,一歪頭,那些個人便立刻將木箱一個一個打開了。
整整八箱金燦燦的元寶,碼的整整齊齊,看得安知縣雙眼睜大,恨不能撲上去抓兩把金子在手里欣賞一番。
謝龕抿了口茶,不咸不淡地瞧了一眼:“把本督當什么了?打發叫花子?”
那群山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往回一指:“謝總督,這可是不多不少,整整八千兩黃金啊!”
先前打發那些個巡撫,也不過只是用了七八百兩,有的甚至都不用金子,嚇唬兩下直接就跑了。
要不是昨日那番動靜,他們折損了一部分人,現下在鎮上有父母妻兒的都慌得不行,生怕被供出來后老婆孩子都給殺了,大哥這才不得已出了這口老血。
謝龕不語,只冷淡地抿著茶。
那王大虎面色有些鐵青,原本想著這幾箱子打發走這條朝中鷹犬已經足夠了,不想這廝胃口竟是不要命的大。
他覷一眼安知縣。
安知縣表情糾結地別開了臉,表示對這件事情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謝總督只是暗示了他要銀兩,誰能知道會獅子大開口呢。
這八千兩黃金都這般連看都不看一眼,怕是要翻上個幾倍,才肯收兵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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