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孩童、男子分開審。”
謝龕道:“連夜審問,生死不計,明日午時之前,本督要知曉這平沙縣的賊匪具體人數,分布以及有無逃生密道,各自分布在哪里。”
他的目光一一掃過眼前哭泣不住的人群:“你們這些人中,有賊匪的父母、妻兒,以家為一體,若交代之事屬實,便有機會活下去,交代的越多,活下去的機會便越大,本督只饒恕十家,剩余所有人,不論老弱婦孺,一律斬殺,一個不留。”
話音一落,哭聲轟然炸開。
可那般凄慘彷徨無助又恐懼的哭聲似乎對所有的護衛而都習以為常。
見慣了血腥,對他們而,簡而有效地斬殺一個人已經算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在廠獄里受盡萬般折磨,哭著求一死卻死不了的人大有人在。
祁桑心生憐憫。
卻也知道要想將平沙縣的賊匪連根拔起,徹底還周遭縣城一個安穩,再不讓無辜人枉死在這里,就一定要有人付出鮮血的代價。
夜幕降臨時,大批的鎮東軍被調動了過來。
縣衙周遭的屋舍街道都被征用,顯然是用了刑,整夜整夜,哭聲求饒聲響徹天際。
謝龕帶了兩個人回來。
一個是他親自抱來的那個名喚清歡的女子。
一個是在小巷亂箭齊發之時,為了保護他們二人而身中一箭的龜奴。
好在箭也只是擦過手臂落下了點擦傷,只是稍作包扎就可以行動自如。
謝龕在屋里同那女子獨處,也不知在說些什么。
祁桑同那龜奴一左一右地守在外頭,各自本分。
過了沒一會兒,上房門開了,謝龕的聲音隨即響起:“去備些熱水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