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然也不排除順手把她也一道捏死的可能性。
于是祁桑也不多做辯解,只對流光道:“流光,送趙公子出府。”
流光似是想說句什么,可看到主子直接拿過花瓶回了寢房,沒有半點猶豫的模樣,只好將人送了出去。
“送走了?”
祁旻將手中看了一半的奏折放到桌上,看向對面的人:“她不知道他在公爵府的處境么?就連問都不過問一句給送走了?”
禁軍總督晏隱之無奈道:“自是知道,但長公主似乎并不打算插手旁人的事。”
祁旻長指輕叩奏折,沉默著。
他這個妹妹他最是了解,自小便喜歡邢守約那種類型的,溫柔、干凈,笑起來好看的男子。
趙錦衾除了出身差了一些外,其他完全符合她的喜好。
而桑桑也從來不是以出身看人的人,是不是庶子她必然不會介意。
那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再慘一點,桑桑心軟,不會眼睜睜看著公爵府將人打個半死的。”
他道:“你去同趙公子知會一聲,只要桑桑看上他,他便是本朝第一個駙馬爺,朕會給他安排一個滿意的官職,日后他也無須再仰人鼻息了。”
于是第二日祁桑帶著扶風流光打算去宮里給皇兄送些補身子的參湯時,路過公爵府外,又撞見了逃出府外的趙錦衾。
比起上一次的狼狽落水,這次卻是異常慘烈。
這寒冬臘月的,身上衣衫都被打爛了,他跑得著急,回頭去看有沒有人追出來的功夫,一腦袋就撞到了馬車上。
祁桑只來得及叫出一聲‘哎——’,連‘小心’二字都沒說出口,人就砰一下撞了上來。
祁桑從馬車窗探出半個身子,驚愕地看著將自己生生撞暈了過去的趙錦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