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過去瞧了一眼,隨即折返回來:“里頭藏著個男子,衣衫濕透,瑟瑟發抖,頭發都凍出了冰渣子。”
祁桑聽得一頭霧水。
這人不是不想活了么?怎么投河自盡沒成功,又突然想活了?
她轉頭瞧一眼公爵府外明顯在尋人的兩個家丁。
顯然他們也不想將事情鬧大,沒大聲吆喝,只快步疾走,碰面后低語幾句后又各自調轉了另一個方向。
“我可不想摻和公爵府的家事。”
祁桑道:“給他件氅衣跟銀子,先出去躲幾日吧,攪和了公爵夫人的壽辰,叫整個公爵府顏面盡失遭人議論,被捉回去是免不了一頓毒打了。”
扶風應了聲,進馬車里取了件備用的氅衣下來,剛剛過去,低頭看了一眼,又默默折返了回來。
祁桑已經上了馬車,見狀又停下:“怎么?”
“主子,人昏過去了。”
“”
感覺到身后人一直緊緊跟著自己,祁桑轉了個身:“你做什么?”
扶風背著一塊冰疙瘩,一臉無辜。
他無辜,祁桑更是無辜。
什么意思?
他一直跟著她到著寢房門口,不是打算把這男子放她榻上吧?
這可是個成年男子,睡到她榻上合適嗎?
眼看她眉心一擰就要發脾氣,扶風立刻調轉了個身子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