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著胸膛,被褥滑落下去,露出幾道交錯的抓痕。
但最為惹眼的,還是肩頭那幾處泛著血絲的齒痕,印在線條流暢結實的肩臂處,異常曖昧。
“不愧是大祁長公主,這般金枝玉葉的存在,也是能兩眼一閉將自己當個物件來同本督做交易。”
他捏著她的下巴,莫名的憤怒猶如一把火在胸腔躥騰,燒光了所有的理智。
祁桑在他心口戳了幾百個洞,他就恨不能反手戳回去幾千幾萬個。
這是他的本能反應。
他謝龕從不是個會咽下黃連的人。
“先前在祁覃那里時,是不是也這般熱烈過后又無情冷血呢?”
話一出口,祁桑心口是什么滋味尚不知曉,他那顆幾百個洞的心口卻是瞬間鮮血淋漓。
竟是先多了幾千幾萬個窟窿。
祁桑卻是異常平靜地回了一句‘或許吧’,隨即面色不變地繼續穿好衣服鞋襪,很快便起身離去。
自損一萬,傷敵
零。
被褥之上的手指一寸寸蜷曲,而后握緊成拳,直至手背青筋暴起。
明明先前已是下定決心。
不談情愛,只要歡愉。
可如今歡愉有了,心口里的某一處卻似乎又空了。
他甚至開始懷念她前幾日來求他時,兩人默默無,靜靜賞雪的一幕。
至少那時的她側臉是柔和的,睡顏是乖巧安靜的。
醒來后甚至同他一道用了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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