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似是牽扯過萬千道密密麻麻的紅線,扯不斷,理還亂。
可在陣陣洶涌掙扎過后,一切最終還是歸于平靜。
沒錯,他要祁桑。
哪怕這輩子都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將她的身子牢牢困在懷里,要她從內到外,都染上他謝龕的痕跡。
窗外北風狂嘯。
不夙挑著一只四角燈走到門外,輕輕叩了叩門:“主子,長公主留下了。”
謝龕闔眸。
過了好一會兒,才沙啞道:“知道了。”
外頭風雪正盛。
寢殿內的空氣卻似是要燒灼起來一般,燙得人汗濕烏發。
祁桑貼著柔軟的錦緞臥著,身上壓著沉重結實的軀體,幾乎要生生擠壓走她肺腑中的最后一絲空氣。
大手按著小手壓在被褥之上,手指深深嵌入她汗涔涔的指縫間,力道之大,叫她整只右手都因為缺血泛出蒼白的痕跡來。
祁桑閉著眼睛緩了緩呼吸。
感覺到后背一輕,她幾乎是立刻掙扎著起身。
寢殿里沒有備她的衣衫,她只得撿起地上的匆匆往身上穿。
只來得及套上一只袖口,就感覺衣衫被人拽住了。
身后謝龕聲音還帶著微微的啞,卻是冷到令人毛骨悚然:“去哪兒?”
“卯時了,你總不能還沒折騰夠。”
“外頭夜黑風高,遍地風雪,你就非得這時候走?怎么?公主府里還養人了?”
祁桑緊緊拽著衣衫,剛剛的嬌媚溫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壓抑不住的厭倦之色。
“你要的我給了,至于我選擇什么時候走,應該不需征得謝總督的同意吧?”
謝龕瞇眸,緩緩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