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夙點點頭后,便小跑著跟過去了。
行吧。
祁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領,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也不是一次兩次在謝龕面前丟臉了,她先前還被逼三番四次跪在他腳下過,哭到雙眼腫成核桃。
不也一樣過來了么?
如今做了長公主了,就不同了么?
不,在謝龕眼里,她根本沒有任何改變。
就像當初的沈茶長公主,他不也說殺就殺了么?
前車之鑒,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作那個死,在他面前擺什么長公主的架子的。
被婢女引著去了宴客廳時,里頭已經坐著兩個人了。
一個認識,錦衣衛指揮使蕭陸,懷抱一只黑色玄貓。
另一個也認識,大理寺卿陸西陵。
見到她,陸西陵倒是規規矩矩地起身行了個禮。
蕭陸卻是眼觀鼻鼻觀心,八風不動地坐在那里喝茶,懷中的玄貓也只是懶懶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并未有任何打算起身的意思。
這只白眼貓!
當初她喂給它的蝦可是一只接一只,見了面也總會親昵地過來蹭一蹭,如今顯然過上好日子了,肥了不止一圈,見了人也愛搭不理了。
果然跟著什么主子就變成什么脾性。
蕭陸人渣,它也跟著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