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是二叔家的獨苗,此事一出,二叔叔二嬸嬸天天去族中長輩跟前哭。
無非是祁漾平日里是個乖孩子,那日只是醉酒。
且是那孤女有意勾引,本想借此機會攀附上皇親國戚,不料祁漾義正辭并不受其所要挾,她這才有意投湖想恐嚇他一下,誰承想會真淹死。
族中長輩們便成日里去皇上跟前哭。
曰祁氏一族本就人丁稀少,京城各世家又虎視眈眈,如今若動了祁漾,難免寒了祁氏一族的心,傷了皇家體面。
一邊是國法,一邊是宗親,祁旻想兩者之間權衡,并非易事。
祁桑提了個食盒,在御書房外候了半個時辰,總算等到里面的人出來了。
哭哭啼啼的聲音斷斷續續了半個時辰。
這會兒出來還不斷地拿衣袖擦拭著眼角。
祁桑單手拎著食盒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主動道:“二叔叔二嬸嬸,這么巧在這里遇到。”
挽臂抽搭的兩人聞愣了一下,齊刷刷看了過來。
對于這個侄女,他們是一向沒什么好印象的。
先前就不喜歡,后來因祁覃一事交涉過幾次,愈發覺得這孩子笑里藏刀,心腸硬得很,不好招惹。
還是祁勇先回過神來,勉強扯出點笑來:“啊,是桑桑啊,怎么?來給皇上送東西么?”
祁桑提了提手中的食盒,笑著點頭。
她越是微笑,面前的兩位長輩就越是心里發毛。
她這個節骨眼兒上來宮里,不會是跟漾兒的事情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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