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為兄長親手縫制,于普安寺前虔心供奉了七日后,將它裝滿曬干的桂花花瓣與松枝,于兄長出征前夕親手掛于他腰間的。
不求富貴榮耀,只愿兄長戰場平安。
每次他征戰得勝歸來,她總會將早早備好的新的桂花與松枝重新裝滿荷包,再為他佩戴結實。
祁桑被水冰到泛紅的手指一點點收緊。
難怪他身上總時不時出現這熟悉的味道。
原以為只是巧合
她可真天真啊,竟愚蠢地認為那竟會只是個巧合!!!
光從鏤空的窗子里穿透進來,謝龕半身陰影半身光明,滿肩背的刺繡蟒紋盤虬著。
一如他這個人一般,陰冷、兇猛、狠毒。
祁桑捧著香囊的手在發抖。
謝龕耐心地等待她情緒穩定下來。
直到書房內,響起她哽咽的一聲:“兄長被圍剿于化骨山那日,你在哪里?”
珠串緩緩滾過指腹,冰涼的觸感。
謝龕狹長的眼眸里冷到不見半點溫度。
好似昨夜雙眼漆黑滾燙,于喘息間一聲一聲呢喃著她名字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祁桑瞳孔急劇收縮,眼前似被根根銀針扎入。
她看不清謝龕的模樣。
又或者,是不想看清他眼底的嘲弄與不屑。
這個幾次三番救她于水火的人,這個幫她一步一步獵殺仇敵的人,怎么會出現在化骨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