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覃,狠辣,殘酷,獨斷霸道又視人命如草芥,雖說慈不掌兵,但一味地以酷刑壓迫手下人低頭,顯然只會適得其反。
他幾乎是完全同兄長相反的一個人。
“你殺太多人了。”
她說,努力讓自己咬字清晰一些:“那些人都是戰功赫赫,忠心忠義之人,你不該為了”
她話說一半,又戛然而止。
這話說著其實沒意思。
她一個不帶兵打仗的都知道,祁覃又如何不知道?
只是那時敵軍兵臨城下,軍中若是一盤散沙,必然是要大敗而歸的,到時死的就不止是幾個副將了。
他必然是要殺一儆百,便是暫時唬住手下的人聽命于自己,也要這么做。
當時的殺一儆百,此時必然要遭反噬。
“祁家的兵馬是整個大雍朝最大最強悍的,你把控不住的,與其如此,倒不如來京城,去尚書府做個世家公子,享清閑,得富貴,不好嗎?”
一句話,逗得祁覃低低笑出聲來:“我去了尚書府,可就不姓祁了,將來如何稱呼姐姐?”
“你若喜歡,可繼續這么稱呼下去。”
“那若我不喜歡呢?又該如何稱呼你?”
“”
祁桑頭疼不已地按按眉心。
不明白他莫名其妙地為什么要糾結這個稱呼問題。
“祁姑娘?還是”
祁覃眼波流轉,俯下了身同她視線平齊,笑著咬出兩個字:“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