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上三竿,汗濕了額前幾縷散發,她終于深深呼出一口氣,坐了過來。
許是終于得了些自由,她精氣神明顯比先前好許多,身子瞧著也不那么病懨懨的,動輒便昏昏欲睡了。
便是連面色都泛出些許的粉色,瞧著像一屜晶瑩剔透的水晶包,白軟粉嫩。
謝龕遞過去一杯茶,她抖著手要接,被他輕輕一挪避開了。
祁桑于是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潤了潤有些干燥的唇瓣。
“手指我看看。”謝龕將茶盞放到一旁。
祁桑低頭看了眼,頓了頓,才道:“不礙事。”
左手掌心跟右手手指都被磨出了幾個透明的水泡,她先前沒察覺,這會兒停下來才覺得有些疼。
“晚些時候我去趟蕭府,你給我打的鐲子有個正合適她,給她送去。”
“拿本督送得東西送旁人,借花獻佛?”
祁桑笑笑沒說話。
蕭存煙雖然沒同她說,但蕭府這兩日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蕭母因蕭陸不肯娶妻納妾,成日里不是在詔獄審人就是跟在她身后跑,因此嚷嚷著要尋個人家將蕭存煙再嫁出去。
她身子不好,幼時遭蕭母折磨得一度見到這個女人就渾身發抖嘔吐不止。
祁桑不放心,總覺得要過去看看。
她們小姐妹之間的事情,謝龕也懶得多加干涉,只要她不要久待,用過晚膳就早些回來。
祁桑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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