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熏香,就是藥香。”
“不對吧?我再聞聞。”
祁桑忙拿手肘后抵,不叫他靠近:“你去后頭坐著,別打擾我。”
她今日為了練習射箭,特意換的男裝,長發簪起,露出一段雪白后頸,肩背纖細,隨著腰封收緊,盈盈一握,似乎輕易就能一把掐斷。
謝龕的確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他笑著后退了兩步,果真不再打擾她。
再忍耐一段時間,等了結了朝堂之事,等一切都隨了她的心愿,想來再處在這明媚的日光下時,她眼睛里僅剩的那點落寞也能散個干凈。
謝龕在后頭的觀景臺落座,接過身后掌刑千戶遞來的茶水輕抿了一口。
“大人,北邊戰事吃緊,糧草不足,這祁覃同他手中的一眾將士又不能很好的磨合。”
他拿眼角余光掃了眼前方正專心練習射箭的祁桑,又壓低聲音:“那位還沒有動靜。”
“不急。”
謝龕瞇眸瞧著箭矢飛過,落在離靶心邊緣處,淡道:“他都不急,本督這個大雍朝的奸佞之臣急什么?”
“是。”
祁桑不是那種玩樂性子的女子,說練箭,便一直練習到雙手發抖握不住弓箭。
謝龕就坐在后頭看著,始終都沒有出聲。
想看她究竟要撐到什么時候。
練箭這東西,急于求成沒什么用,必得日日練習,細細琢磨才能摸索出其中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