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看著平靜,可平靜里又分明掩著些叫人心驚肉跳的情緒。
祁桑不是那么想過去。
但她也沒那個膽量當眾拂了謝龕的面子,于是乖乖走過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甚至已經悄悄做好了被他生生擰斷手腕的準備。
雖然并不知道為什么,但謝龕眼睛里的陰郁情緒實在太嚇人。
誰知冰涼的小手落到那溫熱寬厚的手心,他也只是力道不輕不重地收攏了五指。
“帶你去用早膳。”他說。
不夙回過神來,忙扯過身后小太監手里的油紙傘撐開,一路踮著腳尖為他們撐傘。
一眾奴才隨著主子們離開。
水榭內很快只剩下了周獻與沈茶。
周獻低著眉眼:“長公主”
“無能!”
沈茶目光冰冷,一字一頓:“你連一個寄人籬下的落魄貴女都攀不上,還妄想高攀本宮么?!收拾東西,滾回你們周府去!”
話落,拂袖而去。
謝龕身高腿長,走一步祁桑幾乎就要追三步。
于是鵝卵石鋪就的小徑處,就出現了一幅雨中男人漫步,而身邊小女人則在跑步的古怪畫面。
“你慢些。”
祁桑整個人幾乎都是被拽著向前走的,實在攆不上,終于忍不住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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