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存煙已經快步走了過來,擰著細眉打量她:“這才兩個月不見,你怎會消瘦至此?”
不過是消瘦一點。
她如今還有命活著站在這里已經是幸運至極了。
祁桑不明白她怎么會突然被謝龕帶來了,料想有蕭陸那狗東西在,謝龕應該也不會拿她如何才對。
“謝大人。”
長公主的貼身婢女不知何時穿過小徑走了過來,微微行禮后便道:“長公主有幾句話想同謝大人說,可否請謝大人移步水榭?”
祁桑還在想著該如何支開謝龕,同蕭存煙說兩句私話,不料機會來的這樣猝不及防。
她落下眼睫,不讓自己露出半點痕跡來。
感覺到謝龕隨婢女離開了,她喜上眉梢,尚未來得及說句什么,一抬頭,假山旁又多了道不速之客的身影。
蕭陸一襲赤色長衫,抱胸斜倚假山,手指把玩著發鏈末端的珠子,似笑非笑道:“祁姑娘瞧著蕭某作甚?也不怕謝總督醋了尋蕭某晦氣。”
祁桑:“”
這花蝴蝶還真是會自作多情。
她自然清楚蕭陸來此是做什么,祁桑把蕭存煙拐跑了一次,他此刻怕是恨不能啖她血肉,又怎么可能放任她們單獨在一處。
水榭掩映于夜色中,初秋的夜,湖面籠著一層薄霧,朦朧地看不清遠方。
沈茶生得極美,她自小便是個美人胚子,尚在冷宮里時,就因過于美麗,總是遭一些心懷不軌的太監們垂涎不已。
自古冷宮里能出去的人又有幾人?
哪怕她是尊貴的公主,可母親受母族拖累,一生都要囚困于冷宮之內老死,她同她那個年幼的弟弟更不可能有機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