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茶呼吸一頓,黑暗中,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本督一手將你們兄妹二人推至如今尊位,皇上身為九五之尊,想親政本督也理解,只是若覺得他這皇位坐得不穩是因本督一手掌權之故,欲同內閣聯手將權利從本督手中剝去”
“沒有!”
黑暗中,馬車內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沈茶在極度的恐懼中,竟直接撲跪到了地上,緊緊攀著謝龕的衣擺:“謝大人請寬心,皇弟他絕對沒有那個心思!我可以以我們沈氏一族的榮耀起誓!”
謝龕微微傾身,第一次將兩人的距離拉得這樣近。
沈茶呼吸急促,感覺到他的臉靠過來,整個人都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
“先想想本督給了你們什么,再想想你們想從本督這里拿走什么。”
謝龕的手搭上她孱弱的肩頭,沉重的壓力迫使她更低地彎下腰去:“長公主,你以為皇上今日提及聯姻,就能消除本督的疑心么?他那拙劣的欲蓋彌彰之色,比戲子都不如!”
他收回了手,上身也微微靠了回去。
黑暗中,沈茶似乎終于能勉強呼吸一口,可一口氣剛及胸腔,就陡然屏住!
因為下一瞬,一只錦靴便緩緩踩上了她肩頭!
那力道不緊不慢又似野狼般兇殘,她整個身子都被踩得向后仰去。
“頂著。”謝龕說。
這近乎平板的一句話,不見絲毫情緒起伏,卻依舊叫人頭皮發麻,涼意自脊椎直竄而起!
沈茶咬緊牙關,強忍著肩頭沉重的踩踏痛楚,不敢再后仰一下。
“自今日起,你便在總督府好好待著。”
謝龕說:“金屋藏嬌,想來也對得住公主的尊榮華貴,至于日后便要看皇上了,他若真在意你這長姐的生死,想來也會安分一些。”
祁桑翻了個身。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