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十多年過去了,竟比自己高了足足一個頭。
她拿袖子擦了擦唇角,慢慢站直身體:“愣著做什么?沒瞧見姐姐不舒服?過來扶著。”
說著,將那只血淋淋的手遞了出去。
“主子。”扶風低聲叫她。
祁桑充耳不聞,依舊將那只手空在半空中。
祁覃眉梢輕佻地上揚,片刻后,竟真走了過去,像模像樣地拿手背給她搭著:“行吧,多年不見,好好伺候伺候姐姐是弟弟該做的。”
祁桑歇在了祁旻的寢房里。
祁旻衣食住行一向節儉,一些御賜之物也都存在了她那處,寢房之內并沒有什么貴重的東西。
林氏自然也就懶得去打些歪心思,免得被外人抓住把柄嗤笑了去。
只是時間過去了太久太久,這里的松香已經很淡很淡。
除了一些衣物,配飾,已經很難再尋到祁旻曾經在這里住過的痕跡了。
祁桑以手背遮面,默默良久,眼淚無聲滑落于鬢角。
銀屏在外頭躊躇良久,還是敲響了門:“主子,咱們要不還是去您的府上住著吧,奴婢怕”
祁桑翻了個身:“進來吧。”
然后她瞧著行動極為不便的姑娘推門而入,一張鵝蛋小臉上滿是不安與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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