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說著,就輕輕笑了,而后異常溫柔地拿手摸了摸她的臉:“乖,等著啊”
扶風看著她分明是笑著的,眼底卻鋪著一層水光,心中不忍,低聲道:“主子,夠了,先去處理傷口吧。”
祁桑揮揮手:“施不識,放開她吧,別真一不小心給掐死了。”
她說完,便連一眼都不再多看,轉身便向外走。
這幾步走得實在太飄,比剛生完孩子就下榻的女子強不了幾分,扶風趕忙扶著她。
施不識這才嫌棄萬分地甩開手,兩三步追上去,一本正經地糾正她:“喂!本督可是堂堂東廠廠督!你便是見了面不磕頭跪拜,好歹也得恭敬地叫一聲施提督吧?”
話音剛落,眼睜睜看著祁桑面色一白,俯下身嘔了出來。
她早上在總督府用過的那點早膳,一點不剩地全吐了出來。
施不識嚇了一跳,連連后退幾步后道:“行行行,不叫就不叫!你吐個什么勁兒!回頭要你跟總督提這事,老子給你掐死咯!”
“你閉嘴!”
“”
施不識一口怒火窩在胸口,恨得牙癢癢。
放眼整個大雍朝,就是姚不辭那老賊見了他都得客客套套,這死女人,她最好祈禱總督護她一輩子,要不早晚給她宰咯!
“喲——”
祁覃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院子里,雙臂環胸斜倚在門口,一雙鳳眼里滿是戲謔:“這是怎么了?母女多年不見,這是太激動了?”
祁桑離開將軍府時,祁覃還同自己差不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