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救他嗎?”他越發彎下腰,連帶著聲音都變得異常溫柔。
祁桑心生警惕,下意識往后仰去,不動聲色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那便拿出你哄人的本事讓本督瞧瞧,什么時候哄本督哄得開心了,或許會帶你去廠獄同他見一面。”
謝龕也不咄咄逼人,甚至直起了上身,后退了兩步,隨手將斷了的木簪丟到她身上。
祁桑撿起木簪,低著頭沒說話。
她不確定他說的‘哄’是不是那個意思。
但要她主動爬上他的床榻,把自己當個玩意兒哄他快活,她暫時還做不到。
即便在這總督府已經毫無尊嚴可,終究還是踏不出那一步。
“行了,折騰了一天了,睡吧。”謝龕說著,自榻上抱了床被子丟給她。
祁桑接了,默默抖開裹緊自己。
人剛躺下,不夙忽然在外頭敲門。
“主子,長公主聽說了消息,匆匆趕來,奴才同她說了您身體無礙,她仍堅持要親眼看一看才放心,您看”
“讓她去前廳稍等片刻。”
“是。”
祁桑自被子里露出了個小腦袋。
抬頭看了眼,就見謝龕已經起身了,站在屏風旁更衣,見她睜著雙兔子似的眼睛瞧著自己,挑眉:“看什么?”
祁桑沒說話,把腦袋縮了回去。